墙里秋千
正直初春,王坐于湖心亭弹筝赏鱼。 “大王。”来了一名大臣,青衣玄帽,叫做庄申。 “何事?” “有要事相提,但……”庄申顿了顿。“臣下欲告之事关于王后,还望大王恕罪!”庄申身子躬下,眼色不敢上瞥。 王依然不该面色,仍旧弹着古筝,曲子叫做《墙里佳人》。“无妨,说就好了。” 庄申依旧躬着身子,“王后前些日子派人传信,命臣下明日去后殿共茶。” 王不语 “臣下反复思量,决定将之告与大王。” 王不再弹筝,“苏苏这样做也是应该的,怎么说也是孤先对不住她。” 庄申眼睛悬于半空,若有所思。“大王难道不要做些什么吗?”说着他偷偷瞄向王。 王轻笑“不急……对了,苏苏既然能传信与你,定是你仍然有着那种心思吧。” 庄申身子赶忙又往下鞠了鞠,“臣不敢!” 庄申身子赶忙又往下鞠了鞠,“臣不敢!” “爱卿是个聪明人,知道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,孤知道你忠心与孤,但还放不下故国,这也在情理之中。但是既然已是我硫夏的臣子,就要踏实辅佐孤事理朝政,你的事我便不再追究,如何是好孤相信卿自有定夺。” 王说的很平静,庄申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。 “谢大王!” “嗯,退下吧。” “臣告退。”庄申转身即要离去。 “等等,”王忽的想起什么。 “卿可知道还有谁要去赴约吗?” “臣不知……” “知道了,把祁将军唤来就退下吧。” “是。” 次日,各臣朝圣,殿上众臣相继发表奏章。 谈论正酣,祁将军突然持剑入殿,右手还携有一张紫帖,群臣见后莫名的惶恐,唯庄申不明其意。 王问其故。 祁将军说:“大王,王后欲联合我朝臣子暗中祁将军说:“大王,王后欲联合我朝臣子暗中谋反!” 王听后眼色变得犀利凌锐。“继续说!” “王后侍女无意得知王后谋划策反之事,因怕牵连自身,偷机拿出了王后勾结我朝大臣的私信,并交与臣下。吾念此事非同小可,这才带兵刃上殿,望大王恕罪。”说罢,将紫帖呈上。 王打开帖子,环视群臣。不怒而威。 众臣连忙低头,不敢直视。 王冷笑一声,接着大声读出了信上的内容“本宫深知各大人功苦劳累,故于明日,本宫欲请大人朝后到后殿共茶小憩,还请大人务必到场!”最后一个字,王刻意读的重些。 王读完一甩衣袖,转身不语。“哼!” 祁将军又说:“臣惶恐王后亲信会加害于大王,故请命搜查!” 王撕毁了帖子,“准!” 果然,除庄申外,几乎满朝群臣都被搜出了紫帖。 王转过身来,威颜怒目。朗声道: “君等,都是孤先王的旧臣,是国家之脊梁,自本王上位无不倾心待之!今日出此等大事,真是犹如断孤手足而又无能为力,孤真恨不得将尔等一一处以极刑!”一句话,群臣皆是下跪。 但接着,王又显出一丝伤悲。“然,国不可无君等,若只剩下孤寡人一个,卿叫我如何是好……” “望大王降罪,臣等罪该万死!”殿下齐声喊到。 王看似极是疲惫,缓缓坐下。 “罢了……孤暂且看在先王的情分上不再追究。就当苏苏真的要请君等喝茶好了……都退下吧。” 群臣不敢回答,默默起身迅速离殿。 殿外,庄申问其他大臣何时收到的请帖。回答均是“昨日。” 听罢,他愣在原地,久久不动。 后殿,王退朝后直接来到了这里。 “苏苏,孤来看你了,最近身子可好?”还未进门就可以听见王的声音,清澈而悦耳。一点也没有适才遭众臣离弃的痛苦。 只见花园里王后虞苏坐在秋千上,秋千一动不动,人也没有抬头,看着连华丽的衣裙也没了颜色。 王过去挑起她的下巴。“怎么了?什么又让苏苏不高兴了?” 谁料王后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。 她缓缓拿出了一张紫帖,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王。 王收了笑容,直起身子,转而叹气道:“你知道了。” 王后哽咽“轩宇如此雄略,怎不派祁将军抓了苏苏?”话中带着埋怨。 王转身几步“孤知道苏苏你放不下故国的仇恨,但孤也说过孤与苏苏的感情与国恨无关,你要胡闹,孤不怪你,孤会一直等到苏苏改变心意为止。” 王后开始抽泣:“轩宇还是要选天下,放弃苏苏。我与你固然情真,但是双亲的死让苏苏没得选择!” 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好让自己镇静下来。 “庄申是苏苏父王的旧臣吧。” 王后一脸惊讶。 “苏苏,你我生在这个乱世,必定是要经历生死离别,这个谁也无能为力,你父王,孤的先王乃至孤都是改变不了的!庄申懂得了这个道理,所以才会放弃仇恨选择投城,这才让更多人幸免于难。先王本不想告诉孤,但庄申深明大义,孤这才了解。你父王死于先王之手,先王又死于敌国将领之手,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死亡之圈,因此孤的身家性命早已不属于孤本身,之所以会这么做,一是孤上位不久以此巩固朝政,二是不像让苏苏卷入其中,深受其害!” 王后听罢,激动地抱住王。 “轩宇一直为我好,苏苏都知道,可是苏苏真的好痛苦,痛苦于生死,痛苦于抉择,而最痛苦便是让轩宇陪我一起担负这种苦难,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 王回身将王后揽入怀里,“苏苏不用怕,今日孤也算是安稳了群臣的心,朝政近年不会再有动摇,内患已然无忧,而外患吕梁国一向有大统之势,其国君也才略出众,故,孤决定翌年正式提出讲和……即为投降。从此你我再不会干涉于此,你说好吗?”王语气始终平缓。 王后感动涕零“苏苏誓于轩宇生死不离!” 王笑笑“好了,苏苏也该不生气,不伤心了吧,来让孤陪你荡秋千……” 墙里秋千墙外道,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。 “轩宇谁是行人,谁是佳人呐?” “行人即是孤,佳人自然就是苏苏喽!”…… 秋千 将军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