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拭往心上的尘埃

无有 2016-10-4 19:50 246
摘要: 每年腊月二十四,母亲总会早早地催促我们兄弟起炕,快起来,吃完早饭要扫尘的。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每天早晨醒来,不用睁开眼睛,鼻子闻的是母亲熬的玉米粥香,耳朵听的便是母亲拿着条帚扫屋的声音了。她天天从屋头 ...

每年尾月二十四,母亲总会早早地催促我们兄弟起炕,快起来,吃完早饭要扫尘的。

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天天凌晨醒来,不消展开眼睛,鼻子闻的是母亲熬的玉米粥喷鼻,耳朵听的即是母亲拿着条帚扫屋的声音了。她天天从屋头扫到屋尾,象是做媳妇的一种典礼,那么当真细心,自动积极。我们天然愿意赖在热被窝里,就对母亲不紧不慢地说,你都扫了三百多遍了,不在乎这一次。

母亲分歧意,那能一样吗?天天扫也有扫不到的处所。这是过年哩,除陈(尘)迎新嘛。

母亲就是一位通俗的农村妇女,她的嘴里永远说不出年夜事理,她说的都是农村里最通俗最其实的话。她与人们来往也是固守本份老实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没有半点虚情假意。可是看待一些具体的人和事上,她老是和我们有些纷歧样。母亲在老家生涯了三十多年,然后随父亲搬到城里,分开乡亲们也有十余年了。可每次回到老荚冬前邻后舍、当家十户的年夜娘婶子们就会把她围在院子里,拉扯着手,家常唠个没够。我老是感慨,这么多年了,她们还象亲姐妹似的,仍是老家人心厚啊。可是在姐姐们眼里,就对母亲有些瞧不起,这个年夜娘不是买她长果少过斤秤吗?阿谁婶子还留下过咱家的鸡崽呢?东洼的棒子谁掰的?赵坟的山药谁刨的?这些事你怎么全都忘了呢?当我们把这些旧事逐一提起,母亲老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,谁家过日子没有难处啊,都曩昔了。

噢,本来这些事母亲不是忘了,而是让它曩昔了。实在要说难,我们家的日子在村里是最难的。父亲在城里挣点逝世工资,留下本身的生涯费,余钱只够买灯油和年夜盐。我上边四个姐姐,家里几乎就是母亲一个劳力。几两花生,几只鸡崽,几穗玉米,几棵山药,我们家还有更可贵的工具吗?母亲那时都没计较,此刻更不会翻陈帐了。想一想,她的来由很简略,谁家过日子没有难处啊,这不都曩昔了嘛。

确切工作都曩昔了三十多年,那些人和事还象尘埃一样蒙在我们心上。而母亲则否则,她已经清扫了,用她的话说,就是曩昔了。难怪她们的手扯得那么紧,母亲也轻松,她们也轻松,连笑声都是透明透亮的。

穿行在风尘和名利中的人啊,谁能到达“原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”的境界?那是勘破尘凡拈花一笑的佛祖。就算是我们拥有一颗良善之心,不会事事挂怀,睚眦必报,但诸多不顺眼、不如意、分歧心的事一定会在心上留下陈迹,就象是一层浮尘,那么轻,在你察觉不到的时辰落上往,一点点裹卷起你的心。当有一天我们不胜重负、轰然崩塌的时辰,一切都积踵难返为时晚矣。

何不试着在天天的某个时刻,轻拭一下心上的尘埃?就象母亲做的那样,让我们的心在这个小小的典礼中摆脱蒙蔽,获得舒缓和安逸。我谨记母亲的话,天天扫也有扫不到的处所嘛。我不敢怠慢,尽力向母亲进修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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