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夜网恋

admin

　　　　这是怎么了？平时晚上躺下嘴里念叨几个数，我就能安然酣睡。今下半夜两点半了，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就是睡不着。
　　
　　皎洁的月色从隐形纱窗上钻进卧室，细密地筛落我的脸上，我觉得这月色像梅白嫩的纤手，在我的面部温柔地抚摸，一个陌生而又甜蜜的声音，随着这只手在我脸颊上的滑动，清晰飘进我的耳畔，“睡吧，明天你要工作。”
　　
　　“是你吗？你来了吗？”我翻身坐起来，失声喊到：“梅！梅！”
　　
　　屋里没有回音，瞬间恢复寂静。我又躺下了，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，想象着梅会变成一只小鸟，借着月色从远方飞来，飞进我的房间，飞到我的身旁。
　　
　　夜空出现奶白色，我才合上眼睛，倦乏地睡去。
　　
　　我做了一个梦，梦中和她彻夜畅谈。
　　
　　我解放了！看见你打过来这四个字，我想到笼中的鸟儿和狱中的囚犯。它们获得自由，那才叫解放呢！你是大学教师，暑假随团去西双版纳旅游刚回来，悠闲着呢，谁能囚了你？你说今天老公领女儿出国探亲去了，半个月以后回来，一个人在家好开心呦！哦，原来如此。我说巧了，我妻子和孩子也不在家，昨天走的，到海南了，我也有冲出牢笼的感觉。真的吗？你闪电般问我。我说是的，好久没这样放飞心情了。
　　
　　哈哈哈，你笑了，我也笑了。
　　
　　第一天的话题，是从你的家庭开始的。
　　
　　你说自己是荣幸的女人，老公复旦大学毕业，才貌双全；女儿漂亮乖巧，学习拔尖，生活其乐融融。你是小鸟依人那种，容易满足，如今满足了，却时常生出非分之想。
　　
　　我说，你可能家务负担过重，油盐酱醋拴腻了你造成的吧。
　　
　　你说家务负担不重的，老公烧一手好菜，女儿不用我操心。
　　
　　那为什么？我问你，你半天无语。我也停住敲打键盘的手。
　　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你问我，在想什么？我说在想一个问题。你接着问，什么问题？能告诉我吗？我说可以，噼里啪啦打过去一堆字。
　　
　　结了婚的人，无论家庭多么幸福，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，或多或少都会滋生厌厌的感觉。外面的世界比家里的天地迷人吗？还是如一位作家所说，家庭是一座围城，里面的人想出来，外面的人想进去？
　　
　　你沉吟片刻，说不知道。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知道不想说，我不清楚。反正这个话题被你一句反问给打断了。你好奇问，你爱人是你的初恋吗？
　　
　　初恋？我心里猛地一颤。急忙说，我们换个话题吧。你没当回事儿，喋喋不休唠叨，初恋是人生最美好的记忆，我的初恋就是现在这个老公，不过已经孩子大了，初恋甜蜜的时光，渐渐地淡忘了。你回避初恋这个话题，说明你的妻子不是初恋，不想对你说出深藏心底的秘密，对吗？我说是的。那是一块结痂的伤疤，碰到那块伤疤，会给我带来痛。
　　
　　哦，是这样啊，好吧，你不想说，就不必说了，我随便问问，没伤着你吧。我说没有，今晚你真想听我的初恋故事，就讲给你听。
　　
　　真的吗？你兴奋问。真的，我们在网上认识这么久了，我没对你说过一句假话。快讲给我听吧！你催促我。好吧，我这就讲，不过有个要求，听完了，你不要改变对我的看法。放心吧，不会的，你痛快答应了。
　　
　　我用打字方式，向你——我信赖的网友，讲述了初恋的经过。
　　
　　我讲述过程中，你始终用“嗯”或“哦”，表示在荧屏后面认真听，没多说一句话。时间在我的指尖飞快流逝，眨眼过去四个小时，我的手指僵直麻木，这是敲打键盘时间过长带来的反应。
　　
　　我说累了，想休息。你问，讲完了吗？讲完了，你听后有什么想法。我担心你谴责我玩弄感情，伤了一个痴情姑娘的心。出乎意料，你说这事儿可以理解，父母的意见能不听吗，那个年代，我们都听家长的。只是人生不该留下这样的遗憾。
　　
　　我说初恋是人生最美的记忆，即使岁月的风霜染白了黑发，忆起当年初恋情人，心里依然会滚烫发热。这就是初恋的魅力和人的感情。
　　
　　窗外有淅沥的声音，不知什么时候，下起雨来。我对你说，老天爷都知道我今晚滴血的心情。你说不会吧，它怎能知道你的心情呢。我说外面下雨了。哦！你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　　
　　我轻轻叫你一声：梅。你立即回答：嗯。我说夜深了，我们说点别的吧。你说，嗯。我说认识你的感觉真好！你说是吗？我说是的。你沉默不语，我凝视屏幕，陷入沉思。
　　
　　累了，休息吧。你说话了。我说好的。
　　
　　再见！晚安！我们互道一声。
　　
　　你在南方A城，我在北方B城，我们相距遥远，今生无缘的话，见不到面。即便有机会相见，也会顾虑重重。我们都有家庭，你有老公我有老婆，我们不会轻易背着他们约会。道德的底线你会坚守，我亦不会随便突破。可是我总自在想，你怎么这么快就走进我的心里？我们在网上认识不到半年时间啊！而且我们认识仅限互访播客，留个评论而已，从没联系过。昨晚我们第一次见面，就这一次仅有的见面，我竟有了触电的感觉。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。我看出来，你对我也有留恋，否则不会再见之后，又打出三个字：明天见！作为一个知识女性，你比一般女人多了几分矜持和高傲。
　　
　　次日上班，我脑袋里灌了浆，浑浑噩噩，写材料不断出错，写不下去。我第一次在单位魂不守舍。我盼望下班，回家上网挂上QQ等你。你会等我的，我有这个感觉。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局长，看我神情焦灼，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。这一天，我是盯着时间过的，分秒都在我的计算当中。
　　
　　晚上下班，我推辞两个应酬，匆匆赶回家。
　　
　　我好像回到青年时代，在和心爱的姑娘谈恋爱，重新体验到什么叫热血沸腾。进了家门，赶紧打开电脑挂上QQ。哦？你的虚拟的头像怎么不亮？你不在吗？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。看来我自作多情了，正坐在电脑前发呆，你的QQ头像突然亮了，并打字问候，你好！啊？你来了！我兴奋的差点儿跳起来。
　　
　　你问我吃饭了吗？我感觉到了你的温柔。我说不忙，一个人饭菜好对付，见你一面不容易，我们说会话吧。你说不吃饭那行，工作一天很辛苦的，先去吃饭，吃完饭我们再聊！看见你打过来的感叹号，仿佛你在屏幕后面对我下命令。我乖乖去做了饭。做饭间歇，我看了你的播客。好快呀，你今天又写了一篇游记。
　　
　　第二天晚上的话题，是从你写的游记开始的。
　　
　　我说你写的游记文采飞扬，我很喜欢。你说我过奖了，你老公可不这么看，有一次老公醉了酒，说你是蛋壳里的娃娃，永远长不大。我说这和写文章有什么关系？你说怎么没有关系，我写的每篇文章都先给老公看，你猜他看完怎么说？他说文采还可以，内容太单纯，和我这个人一样，不谙世故。
　　
　　我也有同感。你听我这样说，问我该怎么办呢？我说你多写身边熟悉的人和事，切莫单纯追求文辞华美。你说工作和生活环境不行，上班学校下班家庭，不擅于和别人交往，那来哪么多生活。我说学校就是一个小世界，你可以写校园里发生的事情。你说我不想写学校的事。我问为什么？你说在新浪办的博客，学校老师还有部分学生都知道。哦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担心犀利的文笔会触痛别人的神经。
　　
　　你们都说我长不大，我就长不大吧，反正我办播客不图名不为利，自娱自乐，我想怎么写，就怎么写，随心所欲，只要高兴就行。我没再说什么。
　　
　　你婉转问我，你的播客怎么不放张照片？你的意思我明白，想看我的长相。我说你的播客上的照片是你本人吗？你说你看像吗？我那能看出来。不过照片上那个女人挺漂亮，像电影演员。我还没回话，电脑上就出现你打过来的字：播客上的照片不是我，是在百度上找到的电影演员。怪不得我眼熟呢。你说这次出去旅游照了不少照片，我想看的话，可以发给我一张。我说好啊，你给发过来一张吧。你说你长的不好看，怕吓着我。我说我注重内在的东西，相貌好腹中空，我不喜欢。你说是真的吗？我说是的。在我们聊天过程中，遇到敏感的话题，你都这样问我，好像我说的话掺了多少水分。我应允是真的，你的心才放下来。你呀，难怪老公说你长不大，像个孩子。
　　
　　男人要有男人的大度，没等你发过来照片，就把我的照片给你发了去。可能照片发过去缓冲漫了些，没有马上打开，你问我发的什么照片，我让你猜。你说猜不出来。，话音刚落，你就跟过来一行字，照片上那个人是你吧！看见照片了吗？我问。你说看见了，说我和你心目中那个人区别很大，你想象中那个人不是这样胖，看你写的文章，应该长的瘦瘦的，白面书生那种。哈哈哈，我笑出了声，那我是东北大汉喽。你说哪来那么多东北大汉。南北方差别不大。我说也是。
　　
　　我们就这样天南海北调侃，你的照片一直没发过来。
　　
　　我记得呢，却无法问。女人都是这样，不会轻易露出真面目。我理解。
　　
　　不知不觉进入午夜。凉爽的风，从窗外徐徐吹进来，释解了我的困倦和疲惫。弯月挂在窗棂上，如你微抿的小嘴，冲我露出灿烂的笑靥。你在享受我给你带去的愉悦吗？我在心里默默地问你。你笑而不答。
　　
　　弯月笑得妩媚，笑得动人。是你的话，心里肯定溢出了蜜。
　　
　　在这盛夏的夜晚，我们两个人坐在电脑前，静静地敲打键盘，用无声的语言倾心交谈。人生、文学、梦想，没有固定的话题，想到哪儿说哪儿，漫无边际。窗外那个喧嚣的世界，在我们面前已经不存在了。诺大的地球，就剩下你和我。这种奇妙的感觉，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的。
　　
　　夜深了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，在网上能说什么呢？
　　
　　我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，说几句悄悄话吧。我想你不会生厌的，你生厌的话，就不会和我彻夜倾心长谈了。我把这个想法小心翼翼告诉你。等了一会儿，你说，嗯。你同意了，我很兴奋。说什么呢？你是趟过男人河的女人，我是趟过女人河的男人，男欢女爱的事儿，对我们来说，已经不新鲜。既然你同意说悄悄话，我怎么也得说几句呀。我试探着问你，梅，想我吗？这话问的荒唐，今晚是第二次聊天，彼此有一点感情，也限于试探性了解。何况这是虚拟的网络，排遣寂寞的成分，比真诚交往的成分要大。消磨时间，恐怕是唯一目。
　　
　　你说呢？你没说想我，也没说不想我，回答含蓄又巧妙。你不愧是知识女性，言谈间充满智慧。你不明说自己想法，我哪里肯就此罢休！我绕了一个弯子，终于套出你的口实。
　　
　　我说，长夜过去一半了，不知为什么，今天晚上我像一个人漂泊在一座孤岛上，四面惊涛拍岸，我诚惶诚恐，不知所措。
　　
　　我说的是实话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，人与人之间交往日趋紧张，相互利用不断加剧，真情难觅，知音难寻。曲高和寡，我有这种悲哀的感受。
　　
　　你是否和我有共同感受？不得而知。但你理解我的孤独的心境。你用一个女人特有的温柔对我说，不要怕，有我呢。看见你打过来的字，我心里一阵发热。我伤感说，你离我太远了，隔屏相望已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了，对你不敢有过分奢求。你说不远，我就在你对面，正注视你呢。我说谢谢你的安慰。
　　
　　我们在网络上结识，你对我不甚了解，我心空孤独的阴霾，你驱不散的。你说我们不是朋友吗？我说是，但你是另类朋友。哦，你叹息一声接着说，今天晚上你把我当成可以托付生死的挚友吧，让我牵着你的手，带你走出孤独。真的？我问你。真的，你回答。我感觉到你的手向我伸来。你说，你拽住我的手了吗？我激动地说，拽住了！我已经紧紧地拽住你的手，你的手虽然小，却有力量，牵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走……
　　
　　你好点了吗？你关心地问我。我频频点头，好多了。说完这句话，泪珠从我的眼角滴落。在这迷人的夜晚，我和你，就这样曼妙地掀动着情感的波涛，享受神奇的网络赐给我们这份缘。我明白这种虚拟的爱恋不会有结局，何况我们都有家庭，但都愿意用这种方式苦守，苦守这份虚拟的爱恋给我们带来的感动和甜蜜。
　　
　　荧屏出现短暂的沉寂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在想远隔千山万水这个人，怎么就这么容易闯进你的心扉？我在想象着你的相貌。文如其人。拜读你的文章多了，你的相貌在我心里就有了大致轮廓。你的相貌肯定清秀，没有清秀的相貌，写不处清丽的文章；个儿高矮我想象不出，不过身材肯定窈窕，你的身材不窈窕，你的文章不会迷人；你的气质肯定高雅，你没有高雅的气质，你的文章不会文采飞扬。我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　　
　　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。经过漫长的等待，你终于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。你的睿智发照片也能尽显。你发过来的照片不是你一个人，是你和另外一个女人。我问那个是你，你让我猜。你至今也没有告诉我照片上那个女人是你。但凭直觉，我猜得出来。照片上两个女人年龄不差上下，一个稍高，一个略矮，穿戴截然不同。个儿稍矮那个女人，头型松散，打扮随便，胸前斜跨一个长带背包，大街上可以随处看见这样的女人。个儿稍高的女人不同，柔发整齐地向后归拢，白净的脸透出几分灵秀和高傲。蛋黄色束腰长裙有一排醒目的纽扣。肩背一个精致的白色小包，这是典型的文化人的打扮，简单而又不凡。我说我知道哪个女人是你了。你能猜出来？有几分不信。我说你的穿戴和你写的文章一样，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，你默许了。
　　
　　又一个难忘的夜晚。
　　
　　时针指到1点30分。要说再见了。我不想说再见，你也不想说再见。
　　
　　我问你，困吗？你呢？你问我。我说这两天晚上你休息的晚，身体能行吗？你说我们这地方太热，上半夜睡不着的，早晨凉快好睡觉。是真睡不着还是不想睡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我违心说明天我要上班，必须休息了。我那想休息啊，多么渴望和你这样说下去，说到天老地荒啊！你没理解我的意思，心疼地劝我，不好意思，打扰你时间长了，你休息吧，我们改日再聊。好的。我恋恋不舍。再见？你问我。我说，好的！我们终止了对话，却没有立即下线。你看着你，我望着你，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滑动，最后控制住自己，没有打过字去。
　　
　　再过两天，你老公就回来了，我妻子后天到家。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了。我们是有家庭责任感的人，不会因为一时感情冲动毁灭一个家庭。
　　
　　自从在网上认识你，我一直质疑冲动两个字，我们通宵达旦聊天，是一时感情冲动吗？有冲动的因素，这不能否认，但把我们的畅谈都归结感情冲动，是偏执的。我们倾慕对方的才华，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，如果我们志不同道不合，就会形同陌路。
　　
　　真是畅快呀，我们在一起聊天，犹如在浩瀚的书海里荡漾，都有流连忘返的快感。想到你要在我的电脑里消失，我就怅然迷茫哀伤。你不在，谁能与我同醉？
　　
　　我产生一种可怕感觉，害怕失去你。
　　
　　晨曦的光芒，照在我的脸上，我仍躺在床上，不想起来。不是我睡的晚，早晨起不来，我是病了，浑身难受，乏力，冒虚汗，心里慌慌的。到了上班时间，我勉强支撑走到单位。一个上午，我眼睛盯着电脑，没打上一个字。午后休了班，在家躺到天黑，什么也没做。
　　
　　我的心态已经向我发出危险的信号，我们再这样继续接触下去，我就不能自拔。可是我？哎，就是控制不住自己，傍晚几次打开电脑，欲挂上QQ找你，都放弃了。这样反反复复数次。闹心，焦灼不安。我索性关了电脑，穿上衣服下楼。
　　
　　我要出去换个环境，冷静一下。
　　
　　夏日夜晚大街上散步纳凉人多。我喜欢清静，在小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坐下来，梳理着烦乱的思绪。这时一个穿蛋黄色连衣裙的少妇领个五、六小孩走过来。少妇的体型穿戴和照片上的你一样。是你吗？我瞪大了眼睛。
　　
　　少妇领着孩子走的远了，我腾地站起来，不行！回家找你！
　　
　　这是珍贵的网络情缘！这份情缘充满了纯情和挚爱！我快步回到家里，迅速打开电脑，挂上QQ。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。
　　
　　梅，我们真是有缘，我刚挂上QQ，你的虚拟的头像随即亮了，我的电脑荧屏随之出现四个字：我刚回来。接着你说，白天你和同学聚会了，在外面玩了一天。你问我，你找我了吗？你等急了吧。我扯谎说今天有事，没上网，也是刚挂上QQ。真的吗？你问。这几天，我已经习惯了你这种问话语气，我说是真的。你说真巧，我们俩几乎同时在找对方。
　　
　　你喝酒了吧。我很自然地关心你，担心不经常喝酒的你，同学聚会高兴把不住量会喝多。你说没喝白酒，喝了饮料。我打上个“好”字，放下心来。
　　
　　每天晚上见面，我们都说几句写作方面的事，这次亦不例外。你说今天早晨起来的早，一篇文章开了头，准备晚上接着写，想把这篇文章写完。你说再不抓紧时间写，过几天老公和孩子回来，就没有时间写了。是的，你说过的，老公不干涉你写作，女儿会缠你的。你和女儿不像娘俩，像姐俩，她总往你身上贴，只要女儿在家，写不了东西的。
　　
　　我不情愿说，你抓紧时间写吧，不打扰你了。
　　
　　你说不忙，和你说会儿话，陪陪你。
　　
　　谢谢！我好感动。
　　
　　不知你感觉到没有，我们今晚和前两天晚上说话始终少了轻松，多了愁绪，屏幕上显示的每个字，仿佛都凝结着忧郁。
　　
　　你说，真的很荣幸，能在网上认识你，会永远珍惜的。我说我也是。在网络上觅到你这样一个知音，我这个爱做梦的人，终于把梦想变成现实。
　　
　　你忽然转了话题，我们是网络上的好朋友，对吗？我说没错。你说你有家，你的老公很爱你。我说我的妻子也很爱我。你说就因为爱，我和老公给了对方绝对的信任和自由。这就叫家庭和谐吧。我说是的。夫妻之间缺少最起码的信任，就会远离幸福和快乐。
　　
　　你说人有七情六欲，感情复杂，无论是谁，要求心灵没有一丝纤尘是不可能的。我们能努力做到让心灵洁净就不错了。我说是啊，走进家庭的人，谁能保证婚后生活恢复平淡之后，不会偶尔萌生向外猎取情爱的想法呢？只是受伦理道德和法律约束，多数人理智忍痛在骨子剔除这种欲念罢了。如果控制不住这种感情，夫妻有一方出轨，就会给家庭带来灭顶之灾。现在社会离婚率居高不下，这方面因素不能否定。
　　
　　你说认识了我，心里有那么一点……你没说出省略号后面的话。
　　
　　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你背着老公，连续三夜和另外一个男人长谈，有了愧疚感。这种愧疚同样在我心里蔓延。但我们都不想舍弃这份情，拒绝这份缘，哪怕这份情缘只维持三天，我们都会小心呵护，万分珍爱。
　　
　　茫茫网络，博客百万。我们认识并彻夜交谈，不是上苍的安排吗？
　　
　　我说，你的家人回来，我们不会见面了。你说是的。我说博客是见面的地方，我每天都会过去看望你的。你说，这个我也能做到，我也会经常到你的博客拜读佳作。你还说，每天夜晚，你都会站在家里窗前向我遥望。我说每天我都会为你的幸福和快乐祈祷。你说谢谢你的祈祷。我说即为朋友，何必言谢！不用谢的。
　　
　　我们这是告别吗？你问。我说，我们的家人要回来了，我不想和你说再见。你说，我们会再见的，是吗？会的，我们会再见的。我说。
　　
　　泪溅荧屏。我眼里湿润。
　　
　　珍爱友情。你涩泪汹涌。
　　
　　不想说再见，必须说再见，再见！我说。
　　
　　不要说再见，我们能再见，再见！你说。
　　
　　再见！（完）
赞